*背景：混合世界观
*级别：PG
*注意：灵感来自等待戈多。对，就是那个荒诞喜剧。私设多到堆到天上。OOC慎。BUG慎。
*摘要：克拉克的一天是在等待布鲁斯中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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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熹微，空气冷冽。金黄色的田野看上去十分柔软而厚重，通向城镇的小路有着松软的泥土，上面印着货车的轮胎印和人们来回往返留下的脚印。
飞鸟悠哉地扑打着翅膀从天际飞过，但是克拉克还是维持着先前的姿势坐在小路边的长椅上，安静地眺望着晨雾中城镇的方向。
这大概是个非常好的天气。
青年拂去肩膀上的露水，友好地向每一个和他打招呼的人招手，虽然对方都是步履匆匆急着赶路，但这并不妨碍克拉克道出他含着暖意的问候，他坚信一句温暖友善的早安绝对是美好一天的完美开端。
何况这几天是收获作物的最好时段，田野乡间从清晨开始便不乏忙碌的影子穿梭其中，植物的清香与泥土的气味伴随着被轻声哼唱的民谣一同宣告着丰收日的喜悦。
雾气在太阳升起的时候终于逐渐散去，晨曦绽放的柔和光芒中已经有不少背包客的身影，被稀释成灰色的影子投在地上，让克拉克不禁想起了多年前雀跃着坐在长椅上等待布鲁斯的自己。有时实在坐不住却又怕刚好和对方错过，他便转过身背对着太阳踩自己的影子。灰色的影子像是不被拘束的大蝙蝠，并不可怕，反倒有些笨拙的可爱。
阳光似乎是在一个晃神的功夫便升到了穹顶，光芒间像是有将一切棱角磨平的巨大力量。天空清朗深远，云朵洁白柔软。克拉克原地舒展了一下脖颈，闭上眼睛仰起头享受着光与热，耳边是风吹过田野间带着麦香的绵长呼吸，隐约还能够嗅到一股隐约熟悉的冰雪味道。是每天都会给自己带来美味的苹果派的玛莎？那位肯特家的好夫人？
克拉克睁开双眼，正好撞上对方尚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你好，先生。”对方也没有感到任何尴尬，只是微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克拉克连忙坐直身体，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略微僵硬的笑，“您好，先生。如果您是要去城镇的话，一直沿着这条路向南走，就能看到通往大都会的路标，然后继续走上一天就能到达码头。您在那里可以转去其他任何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是问路的？”对方并没有介意克拉克的不自然，反而相当熟稔地在他旁边坐下，伸了个懒腰。这让克拉克想起了他小时候遇见的一只黑猫，同样是蓝色的眼睛和黑得发亮的毛发，只是那只猫在遇到自己以后就立刻跃入黑暗匿去了行踪。而眼前这位仿佛是放松了警惕正在晒太阳洗脸的慵懒模样，不过同样迷人，“要知道我身上的装备并不符合任何背包客的标准。”
被对方一句话拉回现实的青年有些坐不住，不仅是因为自己的习惯性猜测，更因为在内心竟然随意地评价对方的外表，“抱歉，先生，因为大多数经过这儿的生面孔都是些背包客，有时候是从城里来度假的阔佬们。没有人会停下脚步只为了和别人打个招呼。”
“很高兴我能成为那个第一人。”对方显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他伸出手，骨架优美手指纤长，但他整个人看上去却十分风尘仆仆，眼底里有着蓝灰色的汪洋和与其同等分量的坚毅。
于是克拉克也放松了些许，握住对方的手，“克拉克。很高兴遇见您，第一个肯为我停下的好心先生。您是从北国来的吗？”毕竟只有来自那里的人，身上才会有这般冷冽的气息。
“……W，叫我W就可以了。”男人停顿片刻，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接着他松开手，看着克拉克状似轻松地耸了耸肩，“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事实上我只记得我叫W。不过我醒来的时候身处北国，姑且就算我是那里的人吧。”
见到对方皱起眉，一副说错话的后悔模样，W大笑，“有时候拥有那么多的记忆也不见得就是好事，你看我现在过得也不错。”接着他向后倚靠在椅背上，“那你呢？你看上去可不是个正牌的全职指路人。”
“我？我在等待布鲁斯。”克拉克闻言嘴角终于展开一个满怀希望的弧度，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雀跃，以及些许炫耀的意味，“我的布鲁斯。”
“布鲁斯？”男人咀嚼着这个名字，“他什么时候来？”
“……我不知道。不过他一定会来的。”克拉克迟疑片刻，随即恢复了先前的自信，“他告诉过我，他会来，让我在这里等他。 我答应他，等他。”
“这听上去是个十分私人的……故事，你就可以放心地告诉一个刚刚见面不到五分钟的陌生人？”男人维持着先前的倚靠姿势，忽然问道。
“请一定要相信我，好心的W先生，”克拉克忍不住大笑，“正因为是陌生人大家才会敞开心扉地畅谈，不是吗？”随即他收敛了笑意，碧蓝如洗的眼睛隔着镜片也似是能将人看个穿透，“何况直觉告诉我，您是个好人，先生。”
“好吧，希望你的这位‘好人先生’不会转手就把你的情报卖出去。”男人耸肩，却同时也垮下了肩膀，似是终于败给了对方的率真，也算是认同了对方的理由。
“像我这样没读过什么书的流浪汉，身上的情报也不会值多少钱。”克拉克轻笑，“但若我的‘故事’能替您在酒馆换上两杯酒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您这么做。”
“所以……小镇男孩，你为什么在等布鲁斯？”他清咳一声似是想转移话题，于是克拉克也如他所愿地做出聆听的模样。
只见男人双膝打开，两手交叉相握，手臂压在腿上以支撑自己全身的重量，俨然一副为君解惑的导师模样，“你们关系一定很不错。”
“……不知道，但是只要等到他，我就一定能得救。”克拉克坚定道，“布鲁斯和我是老朋友，他值得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接着他缓缓皱起眉，陷入思考，“但是我却完全不知道他是谁。我从没见过他。”
“你没见过他？”男人挑起一边的眉毛，“你和一个你素未谋面的人是老朋友？或许当你真的见到你的那位‘布鲁斯’的时候你甚至都认不出他。”
“鉴于很多人都会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做笔友，这又有何不可？”克拉克并未觉得不快，他甚至能感到来自太阳的光芒和能量正在逐渐使他的身体充满活力——起码这说明了W在认真倾听，而即便是很多连自己也无法解释得通的矛盾之处，对方也并未开口嘲笑，而是试图帮忙将事情捋顺，“我会认出他的，我会。因为在世上那么多叫做布鲁斯的人里，只有我的布鲁斯对我来说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所以我必然会认出他。”
“天真的男孩……”男人不知从哪里折了一段草叼在嘴里，轻哼一声，“但你也知道你无须在这里等他，你可以主动去联系他，找他。”头顶的牛仔帽被他摘下来扣在胸前，他停顿了片刻，使用了同样的句式，“鉴于你们关系这么好。”
“我不能。”哪知青年在此时却毫不犹豫地直接回绝。他掩饰般推了推眼镜，有些憨厚地笑起来，“我……被告知不能去打扰他，我必须等布鲁斯。就在这里。”他看着男人眨眨眼，“鉴于我就算去找他也一定是无果而终。”
“但你只是这么等是不行的。你自己也明白，不是吗？”
“习惯就好了。”克拉克感觉自己一个月份量的笑大概都在今天用完了，脸部肌肉虽说不会酸痛，但他能听到那些熟悉的负面情绪正在逐渐地苏醒，“这种等待注定是漫长的，我在深似地狱的没完没了的夜里等待，生怕在哪个没有星光的夜里就会迷失了方向，”他抬头看着天空，明知道这时候寻不到星辰的踪迹，但W也忍不住跟他一起仰起头来。
接近正午的阳光温暖和煦，照在人身上是昏昏欲睡的触感。干燥的空气泛着植物的清香，草丛里传来有气无力的虫鸣。只凭借着肉眼，在这阳光正好的天空里试图寻找那些远离地球几百光年的小天体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于是W率先低下头吐掉嘴里的草，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谷物洒向小路对面的田野里，下一秒就看到数只麻雀鸣叫着扑扇翅膀从中惊慌飞起直冲云霄，却很快又在相邻的田地中降落。远处是蔚蓝色的天际尽头，空旷寂寥。
“我从春天坐到秋天，又从秋天坐到春天。大家都在辛苦地劳作，播种、灌溉……到最后收获，几乎每天都是在汗水和劳作中度过的。”克拉克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男人立即侧过头，看到对方的眼睛仿佛可以包容一切的温和与孤独，“而我，我唯一的任务和使命——还有希望，就只是等待布鲁斯而已。我可以看得很远，力气也不小，不需要睡眠，还可以像植物一样只靠太阳就能够生存，可我始终是独自一人。大概是因为我和别人有着太多的不同吧。”
“每日来往的人很多，可他们都是那么忙碌，脚步匆匆从不停留。肯特夫人也是位热心肠的好夫人，她总怕我冻着饿着，所以经常会送我他们家的旧衣服，还有自制的苹果派。有时候远远地，我还能看到肯特先生站在田中休息时向我远远地招手。我很感谢他们，也因此我曾试着融入他们，但不管我怎么做都以失败告终。”
青年低头有些茫然地注视着自己摊开的手掌，W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担心对方的眼中会发出一道红光穿透他的掌心，但事实上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不想成为‘脚出了毛病，反倒责怪靴子’的那种人，所以我觉得大概还是我不够努力，或者说不够用心吧。”
“你瞧，我什么也不擅长，但还好我唯一的优点是坚持。所以我想，只要等到布鲁斯，我就一定能从这种境地中被解救，我真的……不想再一个人了。”青年的蓝眼睛宁静得像一泊湖水，但W却能够看到湖面下湍急的涌流，而他此刻嘴角依旧带着微不可见的笑意，“也许你会觉得奇怪，甚至是不可理喻，但我至少还是如此坚信着……开始是等待，后来我发现等待成为了习惯。”
“所以，等待布鲁斯也就成了习惯。”他终于忍不住咧嘴笑起来，W看到了他一闪而过的虎牙——老天，他有没有提到过克拉克真的很适合微笑？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他晃了神，甚至都没听到他问了自己什么。
“……W先生？您还好吗？”男人终于回过神，撞进对方略带担忧的眼睛里。于是他顺势单边眨眨眼，露出一抹笑，“抱歉，我只是在想布鲁斯的运气真不错，有你这么忠诚的朋友。他如果知道这些一定舍不得让你等那么久。”
“谢谢，但我倒觉得我才是幸运的那个。更何况我今天还遇到了您，我的好先生，愿意停下脚步和一个陌生人打招呼的人真的不多。”青年抿唇，微笑中多了一丝腼腆，男人无端有些遗憾——打住，一见钟情不是你的好选择，他告诫自己，同时伸手把扣在胸口的牛仔帽拿在手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帽檐，“我？我不过是个在这世上万千旅人中的一个，对自己的过去毫无头绪的流浪汉。”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那除了我没有任何在北国醒来前的记忆以外，大概就是我记得我必须要回去，因为有个人一直在等我。”男人轻笑一声，“但我也就只记得这些了。你瞧，这时候我就会感到有些困惑——不过也就只有这种时候。”
“但这不是很好吗？”克拉克双手交握，有些局促地舔了舔下唇，“至少您知道您在这世上并非无依无靠，还有个人在等您回去。”
“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回去，甚至是回到哪儿去；我也不知道是谁在等我，为什么等我。”男人云淡风轻的模样终于出现了细小的裂痕，他抬手胡乱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我是说，除了我还记得我必须回去这件事以外，我对这一切——我也好，等我的那人也好，根本一无所知。”
“可是既然您说自己‘必须’要回去，那不就意味着对方于您来说是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吗？”克拉克看上去依旧十分不安，他松开绞在一起的手指，摸了摸鼻子，“虽说这话可能有些自以为是，不过我觉得也许我能体会到一点对方的心情，有些焦虑担忧又有着抑制不住的欣喜与期待，即便是等待也是在希望中度过的。”
“就好比我等待布鲁斯，他或许今天不会来，但他明天一定会来。”青年嘴角的弧度逐渐恢复成最初的温暖模样，“我只要一直等，总有一天会等到布鲁斯。我的布鲁斯。所以我猜，那位女士——或者先生，是否也有着同样的心情呢？”
天空清朗蔚蓝中透着些许鹅黄，阳光穿梭来去，投在树叶间有着细碎斑驳的金绿色阴影。脚下有温热的草叶微微散发着的清香与来自对方身上的冰雪气息混合着从四面八方将克拉克包围，只是他在这缕寒意中却分明感受到了即将逸散其中的希望。
“但也许这只是我臆想中的一个人，也可能是什么无聊的恶作剧，”男人放下手，眉头微皱，“或者更糟，是个陷阱。而‘他们’站在斗兽场外静静等待着我一脚踏空，坠至地底鲜血淋漓。”
“我应该是个很不讨人喜欢又危险至极的人，以至于当我从空白的大脑里终于找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对此产生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W单手揉了揉太阳穴，“自北国醒来，我看到的都是冰湖与雪林，就连城镇都是寂静肃杀的，仿佛容不下一点声响。回应你的只有踏在雪地上的脚步声，就好像你是人类中最后的遗孤。”
“而就在这片空白静默中唯一清晰的就是你的大脑在时刻提醒着有人还在等你回去。”男人无声地叹了口气，“原谅我的多疑，但这些猜想都只是下意识行为。”
“但也许那只是您的灵魂伴侣日夜牵挂着您，”克拉克不赞同地扁扁嘴，但他马上意识到这个动作或许太过亲昵，于是便立刻皱眉，改为将眼镜向上推去，希望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也可能等您回到对方身边，那些失去的记忆自然又会回到您的脑中。”
“抱歉，但我已经过了相信圣诞老人和独角兽是真实存在的年纪。”男人摇头，抿起的嘴角却微微有些软化的趋势，“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谁，又该怎么去找到等待我的那个人？不，这太愚蠢了。”
“也许您是位十分谨慎但只是有时候过于悲观的……我不知道，游记作家？也许偶尔还会写写悬疑推理？”克拉克打算另辟蹊径去劝说这位好心的先生。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境地，但他也的确希望像他这般终日挣扎在绝望与希望中等待的人越少越好，“不过无论如何，您一定不似自己所说，是个‘很不讨人喜欢又危险至极’的人。相反，我认为您应该是位很伟大的人物——这不取决于您是否拥有过去的记忆，而且您不应该如此妄自菲薄，先生。”
“可如果事实真如我猜测那般，那么小镇男孩，你可能就会有危险了。”男人早已整理好了方才泄露出的一切负面情绪，他缩回那个坚硬而无形的壳里，抬起手状似随意地将额前的碎发抹到脑后，“他们可能会觉得你是我的小马屁精，而他们更可能会觉得以你要挟我是个不错的主意。”
“……什么？不！W先生，好心的先生，请您相信我那些话完全出自内心，没有任何谄媚讨好的成分。”茫然了数秒后终于反应过来那句“小马屁精”说的是自己，青年憋红了一张脸要为自己辩护，“正如我先前所说，如果您不是位伟大的人，那么想必您也不会停下原本急于南下的脚步，只为了和一个陌生人打招呼；和那个陌生人友好地交谈，甚至认真地倾听一个被认定是‘荒诞无稽’的编造故事；甚至您在预感自己或许会有危险时，首先考虑的并不是该如何保命，而是替一个与您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的性命担忧。”
“我并不是想说您是个十全十美的人，但您身上的确有着令人感到安心的气度。”青年逐渐冷静下来，又羞赧地摸了摸鼻子，“所以我完全可以说您是位伟大的人，先生。或许您失去了您的记忆，但您尚且拥有未来，何况您也肯定了有人还在日复一日地等待着您的归来这一事实，所以您不该在此刻顾虑颇多，从而影响了您的判断和选择。”
“……天真。”男人沉默片刻从抿起的唇瓣中挤出一个词，又好像只一词并不足够用来形容对方，他又挤出一句，“你就是个典型的乐观主义和理想主义者。”
“与许吧，”克拉克笑眯眯地耸了耸肩。而W转过头对上青年的目光，片刻过后也忍不住勾起嘴角轻笑一声，“如果我对你说：‘早点认识你就好了’，你是不是会回答我说：‘现在也不晚，先生’？”
“会的，先生。”克拉克皱皱鼻子，“不过我说话的时候声音不会那么尖。”
男人大笑。
“今天就请您尽情地笑吧。”克拉克眉宇舒展，咬着下唇却依旧挡不住逸出来的笑意，“待我等到了布鲁斯，我一定把今天的遭遇毫无保留地告诉他。”
飞鸟低鸣，温柔地掀起翅膀低低掠过瓦蓝与金红交织的天际，又是一个风光旖旎的傍晚。凉风习习，晚霞照在人身上是柔软的金色，克拉克看到对方逆光的侧脸有着干冽清澈的一层光芒。
“好啊，我等着。”男人摇摇头，微微收敛了笑意，“不过……你的布鲁斯一定会来，对吧。你知道你这不是白费力气和时间还有……”他顿了顿，“希望，对吧？”
“他会来的，他承诺过。”克拉克抬起头对上男人的目光，碧蓝色的湖面下，涌流又逐渐变回安静沉默的水流，上面仿佛可以承载一艘巨舰，“而我选择相信他，用我的生命。”
“就算他来得晚点也没关系，”青年露出陷入回忆时的微笑，“我已经等他很多个十年，无所谓再多几个。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他眨了下眼睛，看着W耸了耸肩，“我也只剩下时间了。”
远处是袅袅升起的炊烟和静谧高耸的电线塔，几只麻雀寻找着被遗漏的谷物在田地中起起落落，收工回家的农夫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空气中弥漫着被阳光晒过的植物与泥土的气味。
“而且不知缘由地，我知道布鲁斯一定不会食言。”克拉克长舒一口气，似是放下了所有顾虑，看着男人重新戴好了他的牛仔帽，“我不认识他，我没见过他，但我就是觉得我了解他。”
“你差不多是我见过最乐观、最坚韧的人了，克拉克。”男人站起身，原地舒展了一下身体，“不过看样子，他今天不会来了。”
最后他整理好有些褶皱的衣角，“那么，祝愿你能够早日等到你的布鲁斯。”他勾起一边的嘴角，向青年伸出右手，“我也该出发了。”
“谢谢您，先生。”克拉克伸手握住对方的手，火烧云中的蓝眼睛映出几分金色，“也祝您一路顺风。”
男人收回手，转过身向着城镇的方向走去，步伐如同他来时那般无声无息。青年垂下手，目送对方离去的背影和拉得很长的影子，像极了一只蝙蝠。
他甩甩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抛到脑后，重新开始仰望天空，并友好地向每一个和他打招呼的人招手，也好脾气地回答他人的搭话。就和往常每一天一样。
只是他心里明白，他在等待布鲁斯，犹如等待永远不会到来的戈多。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克拉克乐观地想，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只要等的时间足够长，总能等到布鲁斯的。
——Fin——
有些梗大家都能看得出来我就不标注了。【懒癌如我_(´ཀ`」 ∠)_
暗搓搓地打了三个tag，毕竟没有什么明显的CP走向，应该不会被揍吧？x
以及不是很重要的一点设定补充：酥皮说到底还是壳杏仁，有寿命buff，但老爷没有。所以这其实是二人的初遇，同时也是最后一次相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