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甫辞特洛耶夫斯基 —

【好茶】The Last Thing I wished(CH.3)

*The Reason的后续。副CP为法贞、冷战。【还没看过前文的小伙伴可以点击阅读w

*传送门:CH.1  CH.2

*永生者耀&雇佣兵朝。(私设多到飞上天的)灵魂伴侣AU。【强行x

*BUG慎。OOC慎。lo主是个话废,N多年不学语文了。观众老爷们看个乐呵就成。新年了,洒盆狗血吧。【_(:3」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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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7.

时间来到三十七年前的仲秋。

弗朗西斯单膝跪在柔软的羊毛毯上,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妻子隆起的肚皮上,表情如痴如醉,就好像里面藏了只塞壬。时不时煞有其事般的点头也引来对方一阵轻笑。

“我们的小公主都说了什么啊?”

“嘘——”弗朗西斯故作神秘地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上,又倾耳听了一会儿,才摆出一副庄重的表情抬起头来,“让,我们的小公主说,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世界上第二美的女人,也就比她的母亲差那么一丢丢。”

“弗朗——”女子好笑又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好的好的,我亲爱的女士。”弗朗西斯哈哈一笑,眉眼与唇角却柔和下来,望向妻子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深情又专注,“我猜,我们的小公主只是忍不住想快点出来见见你啦。”

“我们一直‘小公主’‘小公主’地叫她,也是时候起个名字了。”让娜伸手捏了捏丈夫宽大而干燥的掌心,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上腹部,“有什么好主意吗?”

“娜奈尔怎么样?安娜?玛利亚?都是些好名字,也都是些很温柔坚韧的女性。”弗朗西斯随口就是一连串。

“我真想不到莫扎特对你的影响这么大*,弗朗。”让娜微笑。

“古典乐对妈妈和孩子都有好处,尤其是莫扎特,陶冶情操。”弗朗西斯翻手握住妻子的手,引到自己嘴边,轻轻印下一吻,“不过也有可能只是因为她的即将到来,把我变成了一个傻爸爸,笨手笨脚,但是满心期待。”

“我相信她会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让娜笑着注视丈夫用柔软的短短胡茬磨蹭自己的手背,“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安娅这个名字忽然就跳进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安娅……安娅。”弗朗西斯轻声重复了几遍,接着冲妻子一笑,“那么,就是它了。我们的小公主,安娅。”

于是在尚且温暖的午后,他们安静地交换了一个吻。

纵然已经相伴多年,弗朗西斯总是忍不住会在每一次亲吻他的妻子的时候感到一阵雀跃,就仿佛在唇瓣相贴的一瞬间拥抱了全世界的珍宝。尽管让娜总会在亲吻过后轻笑着摩挲他的脸,说怎么还像个刚学会接吻的孩子,但后者总会顺势再在妻子的嘴角落下一吻,说每一天亲吻你的我,都是一个全新的我,而这个全新的我总要把所有的爱倾注于我的亲吻里,所以我的吻永远不会是平淡的。

波诺弗瓦队长的爱妻属性是他还在军队里的时候就已经出了名的,只是不同于退役后成为雇佣兵时在岛上传开的那般,弗朗西斯之前宠的是未婚妻,之后宠的是他的灵魂伴侣。

带着小队在外执行任务时,在很多个露宿风餐的夜里,弗朗西斯也会像很多电影里迫不及待为自己立旗的炮灰角色一样,在轮到队友站哨的时候,借着火光沉默地注视手里嵌着照片的吊坠,周身是泥土的腥气和深夜清冷的空气。他面无表情,像个雕像,眼神却软得一塌糊涂,爱意和思念似乎通过注视就能传达到对方的脑海。

他那时还不知道让娜就是自己的灵魂伴侣,但这并不影响他坠入爱河,那只能算是额外的加分项罢了。两人的相识过程不算多么惊心动魄或者轰轰烈烈,这只是个很普通的、外出执行任务的便衣在酒馆里遇到了恰巧在此地落脚休憩的旅人,二人的目的地也恰巧相同,浅谈几句后发觉兴趣爱好竟也恰巧重叠很多。大千世界中能“恰巧”了这么多的人大概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于是二人当即决定结伴而行。

路程不长也不短,刚好让便衣和旅人暗生情愫,却没人选择打破这份暧昧的空气。不过便衣还是在分手之际向对方讨了张照片,自己偷偷跑去把照片缩小到可以镶嵌进吊坠里的尺寸,却没想起来要讨个联系方式。不过好在他向来高冷中二又心口不一的小徒弟在收集情报方面是个好手,这才避免了自己日后哭天抢地的日常。

便衣顺利归队,随即又是下一个任务。在忙成陀螺的这段时间里,他发觉自己会下意识地想起年轻旅人脸上的笑容,而当自己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旅人面前,把手里的玫瑰递了过去,往日信手拈来出口成章的甜腻情话争先恐后地试图冲出他牙关,结果却全部堵在喉咙里,唯一颤颤巍巍的胜者挤出口却成了再普通不过的一句:我愿陪你看今后的每一次花开。

年轻旅人眨了眨那双干净又湿润的眼睛,半晌又笑了起来,那花落就不陪了吗?

陪,当然陪。从今往后一辈子都不会缺席的那种。他记得他这样答了。

那你送我一个吻,就当你的订婚礼物吧。旅人摘下兜帽,笑意温婉美目盼然,金色的短发仿佛阳光下的麦田,那双蓝眼睛里清楚地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你瞧,就是这么简单。后来的波诺弗瓦队长坐在酒吧里的高脚凳上没个正形,围在身旁的一众小弟却听得半信半疑,这问的人和应的人还真是轻率。

你们这些没有或者还没找到灵魂伴侣的人是不会懂的,不怪你们。波诺弗瓦队长抬手抚了抚手腕内侧,笑容大度。于是又是一阵哀嚎和大笑。

他真的无意炫耀,只是想说自己何其幸运,才能刚好在恰好的时候遇到他的另一半灵魂。不过偶尔,弗朗西斯却也会感到一阵轻微的后怕,毕竟那时的任何一个举动和选择都可能会让自己与让娜失之交臂。

也许他们互为灵魂伴侣,在兜兜转转大半个世界过后还是会相遇,但是空白的那几年时间又要去哪里、跟谁讨回来?

阳光正暖,沙发很软,我们相爱。弗朗西斯将有些昏昏欲睡的妻子揽进怀里,额头轻轻抵在后者的太阳穴上,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这恐怕是值得为之付出一切来守住的东西。


Part. 8

两个月后,波诺弗瓦家多了一名成员,有着麦田一般的柔软金发和与她父亲如出一辙的紫色眼眸,笑起来浅浅的梨涡甜到心坎,但眉眼间依稀还能看出继承自她母亲的英气却温柔的模样。

再后来,他那已经出师了很多年的小徒弟带着自己曾经的任务目标、现在的灵魂伴侣前来拜访,正好赶上安娅第一次自己行走。虽然走得歪歪扭扭像只刚破壳的幼鸭,但已经算得上是个很大的惊喜。

看着他那向来一副生人莫近、恨不能在自己周身砌一堵十米厚的墙却意外地有不少追随者的小徒弟,和让娜交谈时也会下意识地松松圈住那个东方人的手腕时,弗朗西斯再度确认了对方是真的彻底淹死在了爱河里。

眼底的情绪无法抑制,就仿佛对方是某种失而复得的宝物——不过就是这样一个占有欲如此强烈的小徒弟,却在他的伴侣对于安娅表达出十分明显的喜爱的时候,却意外地没什么吃味的表现,反而还隐隐地有种乐见其成的感觉。

要说缘由,或许是因为小徒弟那不仅与他同性,甚至还跨越了国籍与人种的灵魂伴侣似乎格外地喜欢小孩子,同时也很容易被小孩子喜欢上吧。对方无论是在吸引安娅的注意力上,还是在照顾前者的手法上,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掌握的熟稔。

其实这些情报与他的同性爱人的身份比起来,还真的无足轻重——弗朗西斯自己还是个刚登岛没多久的新人雇佣兵的时候,悬赏那个来自东方的不死鸟的悬赏就已经高高挂在了榜首。虽说难度级别不低,但抵不过其赏金是同级任务的翻倍还多,于是一时间揭榜的人不在少数,一度成为了岛上最热门的话题。

——很久之后,弗朗西斯每当回想起这件乌龙的时候都忍不住摇摇头,自顾自地笑起来:要真的说起来,除了亚瑟,还会有谁能完成那个任务呢?除了亚瑟,谁还能杀死王耀呢?

当时的几个级别最高的雇佣兵甚至也饶有兴致地揭了榜就当作是凑个热闹。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死鸟任务的发出者几经易主,价格也越翻越高,而那些揭了榜的人也都从此消失匿迹,几个月后尸体就会出现在各自的安全屋里。

由此,不死鸟任务竟逐渐变成了一个不可能任务。其实要说这任务还真的不算难,目标虽说几经改名换姓,搬家出国,但却从来都以真面目示人,总是形单影只,就连小姐也不曾找过,生活习性更是十分容易掌握。

就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目标,却灭了众多岛上的优秀雇佣兵的气焰和性命。众人无法完成任务的原因只有一个,这只不死鸟人如其名,是无法被杀死的。即便目睹到对方被子弹贯穿了心脏和脑门、被利刃割断了气管和血脉、被毒药侵蚀了喉咙和肠胃,所有挑战了这个任务的人到最后都会抱憾而惊恐地死去。

所以当弗朗西斯从他的小徒弟嘴里听到这个名词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出了一身冷汗。他试过了劝说,却发觉对方已经抱着某种类似于必死的无所谓下了决定。于是他也只能选择在担忧中,尊重对方的决定。

之后的几个月里,小徒弟倒也一如往常地定时汇报任务的进度——这也算是弗朗西斯和前者之间的一种约定俗称。汇报时的口吻是一贯的简练,听起来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然而这个向来靠谱而任性的小徒弟却在后来的某一天只留下一句“任务完成”就断了联系。

弗朗西斯其实并不着急,毕竟对方虽然在他的专业领域向来自负,却从来不会说没把握的话。有些担忧对方的安危却是真的,基于自己不怎么相信对方能够真的完成任务。只是隔了半个多月,却还不见这个不死鸟任务重新出现在榜单上,弗朗西斯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搞不好这小子真的完成了那个不可能任务,杀掉了那个神话一般的不死鸟。

由于小徒弟还没回到岛上,因此前者所有的账户和信用卡都是弗朗西斯在替他暂时保管。于是收到来自名为“F”的雇主的转账消息时,弗朗西斯便有些想不通了:暂不提他那小徒弟用了什么办法去完成了不死鸟任务,这样一来他不仅摇身一变成了岛上的名人、赏金和姓名也无需再堪忧,甚至身价和未来都变得更加值得期待。有了这般待遇,亚瑟这别扭孩子又闹什么小情绪?

等他回来非得灌醉了好好套套话。弗朗西斯挂掉手里再次显示无人接听的私人电话,转身弯腰吻了吻妻子的额头,“早上想吃什么?让。我保证不会有鱼,或者任何会让你反胃的东西。”


Part. 9

得知王耀就是那个不死鸟,还是在亚瑟回到岛上半年后的事情。

弗朗西斯不是没有注意到对方抱了只黑猫回到了岛上。之后就成天把自己关在安全屋里,什么任务也不接,除了自己和让娜谁也不见。只是一心一意地发着呆,然而猫却照顾得越发得心应手——就好像接了个任务反倒把自己的魂儿丢了,只剩了个本能留在躯壳里。

实在是对于自己那小徒弟日渐黯淡的神色看不下去,弗朗西斯边在心里骂着自己那总喜欢多管闲事的老母鸡心态,边从家里的酒柜拿了瓶红酒就撬开了亚瑟的安全屋的大门,“来,别躺在你的小沙发上了。哥哥请你喝酒,我们聊聊。”

那只会信仰之跃的黑猫此刻不在屋里。窗户留了条缝,看样子应该是外出玩耍了。也不知道是从谁那儿抱回来的,精力倒是旺盛。

只是已经成了年的流浪猫一般不太容易养熟,何况自己那小徒弟向来总是嫌这些小动物会浪费精力和时间,从不会去主动招惹。如今倒是改了性子,开始心甘情愿伺候起猫大爷了。而那只猫也意外地似乎对前者不是很反感,这样看来,或许多了只猫也不算是件坏事。

顶着一头蓬乱的金发,他看到自己那小徒弟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他,拒绝之心溢于言表,“我就是给自己放个假,弗朗。我很好。”

“自己照照镜子再来骗我吧,小亚瑟。”弗朗西斯把红酒放到茶几上,又轻车熟路地钻进因无人收拾而乱得无处下脚的厨房,找出了两只酒杯,“哥哥我可是知道的,你汇报进度的时候省略了很多东西。而那些也是造成了你现在这副鬼样子的原因。”

对方身形一顿,片刻之后声音依旧清冷,语气却不再平静,“因为那些都和任务无关,我也觉得没有必要。”

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弗朗西斯拧开软木塞,给两只酒杯里都倒了些许,清澈透明的棕黄色酒液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带着烟熏味的焦香,“没事,哥哥我今天来就是给你当垃圾桶的。想到什么说什么,我保证不开嘲讽。”

沉默半晌,背对着自己的人终于松了口,“我找到我的灵魂伴侣了。”

没料到对方打算从这个话题开始入手,弗朗西斯挑挑眉,把其中一只酒杯向对面推了推,“恭喜?”

“他就是那个不死鸟。”小徒弟终于翻身坐起,手腕向上就朝自己的方向伸了过来,上面呈现的竟是一行漆黑的灵魂印记,“而我亲手杀了他。”

“我一开始还在奇怪,明明是这么简单的悬赏,为什么其他接了榜单的人全都有去无回,只有我一个运气这么好,赚了钱也赚了名气。”昔日那个骄傲倔强得让人有时想揍他一拳的小徒弟此刻却显得如此平静,就好像被戳破了的皮球,所有的神气和自负顺着小小的漏洞在不知不觉间都跑得无影无踪,“而他让我拿着他的脑袋去换赏金,还说什么‘就当作是个小礼物吧’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在我懂了。”小徒弟收回手,轻轻摩挲起手腕上的印记,“毕竟无论是多么生命力顽强的人物,如果割下你头颅的人正好是你的灵魂伴侣,那你就一定必死无疑。”

“因为那是你灵魂的另一半在向你索求的东西,你又怎么会舍不得给他呢?”他抬眼望向窗户,一只黑猫正好顺着缝隙挤了进来。它轻车熟路地窜上沙发,最后盘成一团缩在他的腿上不动了。半眯起来的眼睛里满是惬意之情,耳朵却支棱着,微微抖了抖,像是不满于迟迟不来的顺毛。

“你又怎么会舍得不给他呢?”小徒弟伸出手,轻轻挠了挠黑猫的下巴,立刻就得到了轻微的呼噜声作为回应。

弗朗西斯张了张嘴,却觉得所有的安慰之辞都显得太过不痛不痒。

灵魂伴侣不是一件天价的奢侈品,更不是填写表格就可以分配到的有限物资;这更像是一种缩在俄罗斯转盘上零格里的运气:全球75亿人,只有其中的四成拥有灵魂伴侣;而能不能遇到对方、遇到之后能不能顺利地认出对方、确认并非是单向的灵魂伴侣,继而进行精神连结的人又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比例。

所以无论换了谁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可以依靠人为来改变的事情。世事白衣苍狗,拥有灵魂印记也不见得全都是件好事。就像是镜片边缘的一滴水,虽说不会妨碍视野,却也总是让人忍不住分去注意力。反倒是那些无印者,可以罔顾所有的规矩,相爱只凭多巴胺。

“我虽然不是骑士,但我依旧在和他握手的那一瞬间发了誓。”小徒弟转过头,看着弗朗西斯,他面色苍白,而那双绿眼睛却亮得令人心惊,“我发誓将对挚爱至死不渝。”

“可那没用啊,弗朗。我还是成了一个毁约者。”

“至少因为你,那个不死鸟才能真正地拥抱死亡。”最后弗朗西斯还是挑了句自以为的废话说出了口,“你也知道,那个不死鸟在我还是个军队里的小菜鸟的时候就已经荣誉登榜了。按照年龄算来,也是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骨头了。他奔波逃命了一辈子,大概能死在你手里,还能为你尽他所能的最后一份力,也算是实现了最后的心愿。”

对方闻言却轻笑一声,“他既年轻又苍老:从生活习惯上看绝对是个腿脚健全的老头子,但在学习和接收新事物方面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孩子。也许他比我的年龄大上很多轮,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看起来甚至还不到三十岁,也许那是东方人的魔法,但又有谁能担保他遇见我以后不会开始变老呢?和谁过日子不是过,我们之所以被联系起来靠的不就是灵魂的契合度吗?”

也许是对方硬挤出来的笑太过狰狞,弗朗西斯在很久以后回想起来的时候都忍不住一阵恶寒。彼时的他正帮对方订好了一张机票,而后者还在收拾自己的行李。那只不知养了多久的黑猫也从某个角落里窜出来,爬上对方的肩膀卧下来,就像是围了一条围巾。

“你真的想好了?”弗朗西斯抄起双手倚在墙上,还是忍不住笑着打趣道,“退役去当个服务员?你确定会有人看着你那张脸还有勇气下单?”

“我只是在消磨时间。顺便重新和世界接轨。”立刻红了耳朵却依旧能够保持面色平静,小徒弟的段数也高了不少,最后对方还是回过了头,眼里的那抹光仿佛夏山,苍翠而欲滴,“……因为有了一个家。”

虽然对方只丢下这么一句话就不再理他了,但弗朗西斯还是不怎么费力就明白了话里的含义:因为有了一个家,所以就不会再是孤身一人,也就没必要去依靠任务去寻找被需要的感觉了。王耀就是家。

一人撑起半边屋檐,两人合力避风遮雨。那就是他们所期待的一切了。

——TBC——

*想不到莫扎特对你的影响这么大:上面提到的几个名字都来自莫扎特姐姐和母亲。

感谢各位小天使们读到这里。爱你们,新的一年也请多指教。【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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